“他们渴望逃出去”：俄精神病院火灾面临问责

“不，并不是所有人都死在床上，截至目前有12具遗体是在走廊发现的，可见他们当时已经逃到走廊里了”。26日，俄罗斯紧急情况部莫斯科州总局副局长别洛沃申刚刚从火灾废墟清理现场出来，对记者透露了该州精神病院火灾调查的进展。

26日白天，这所距离莫斯科市约130公里的精神病院内，停满了消防车、救护车、电视转播车，现场一片繁忙，紧急情况部救援队在清理废墟，内务部警员站设岗哨，联邦调查委员会成员身着黑衣匆匆赶往现场，媒体源源不断赶来蹲守……

废墟外还有一辆深蓝色厢式车，两名工作人员不时往车上抬入沉重的黑色袋子，这是从废墟中寻获的遇难者遗体。26日凌晨，位于俄莫斯科州德米特罗夫区的拉缅斯基村的精神病医院发生火灾，烧毁一栋病房，致38人罹难，仅有3人逃生。

“他们渴望逃出去”，一位救援人员说，来自救援队的消息显示，有8具遗体是在楼道出口附近发现的。

为什么38人罹难？是出口锁闭？无人营救？还是病人服用了镇静剂导致沉睡？院方、消防部门、建筑安全检查都受到舆论问责。

别洛沃申解释道，楼房的出口应该是没有被锁闭的，而这些试图逃生者，可能是在走廊里寻找出口，但浓烟弥漫、窒息，难以辨明出口，最终死亡。

“大概半夜两点半多，我们听到声音跑出来一看，这楼已经是浓烟火海了”，住在医院对面的一位居民老太说。

而另一位中年男子称自己在这所医院做杂工，他说，半夜两点多发现了大火，但院子面浓烟弥漫，什么也看不清，自己没法进去救人。

目击者称，房子有不少木结构，火势很快，人们在发现起火后几分钟就报警了，但大约等了1小时消防车才来，这时房子已经快烧透了，高压水枪也无力回天。院方指责火警营救不力。

为何没有火灾检查和警报？紧急情况部莫斯科州总局局长班宁在调查现场回应说：“去年我们对这所医院进行过两次例行的安全检查，当时我们已经提出了包括部分楼层烟感报警器失灵等3个安全隐患”。有报道说，当局去年已拨付款项给医院作安全整改，但没有收效。

俄总统普京当日责成莫斯科州当局及事件相关的四个政府部门查明火灾原因，总理梅德韦杰夫更要求通过卫生部渠道及其他部门全面调查火灾应急的各个环节。

直至26日午后，病房楼废墟仍飘散着呛人的烟雾，紧急情况部救援队最后用高压水枪再次喷洒废墟，两名工作人员将第38个黑色袋子抬上蓝色大车，关上车门，缓缓驶离。

据知，遇难者遗体将被送到卫生部鉴定机构，检测他们的血液中是否存在可能阻碍他们逃生的药物成分。调查还将继续。或许，有人逃不掉“罪与罚”。（中新社记者 贾靖峰）